思想录48期|新自由主义四大支柱-宝慈资产 确定性收益.后社保时代 
思想录48期|新自由主义四大支柱
作者:宝慈资产      日期:2017-07-31

2017年4月,资产管理公司GMO发布研究报告,分析美国经济问题,对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失败进行了分析。新自由主义的四大关键支柱包括通胀目标、全球化、股东价值最大化和富有弹性的劳动力市场。

四大支柱之首就是放弃了充分就业政策,以通胀目标取而代之。二战之后全球的政府发现他们可以通过财政支出和税收政策轻而易举地创造充分就业。这一发现源自于在二战期间采取的经济试验,战争使得该试验成为必要,不过这一试验也有意按照凯恩斯在其 1936年出版的《通论》中勾勒的经济思路“保持稳定的高就业水平这一正式职责的出现是经济思想方面的凯恩斯革命与二战共同作用的结果。”

这些政策极其有效,现在人们通常把战后的几十年看作是资本主义的黄金时代。这一黄金时代的特征是高就业、经济高增长以及收入和财富的平均分配。可是到了1970年代中期,这些政策被放弃了,因为他们被认为催生了通胀。这一评估是不对的,因为当时的通胀其实是由石油禁运造成的,欧佩克这个卡特尔当时之所以采取石油禁运是为了应对美国在中东的外交政策,另外,英语国家糟糕的劳工关系导致在围绕着谁应该承担高油价的代价这个问题上引发了阶级冲突和罢工。

但当时的经济专业人士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们的理论告诉他们制造了通胀的是 充分就业政策,因此他们怂恿决策者放弃这些政策,转而让央行试图通过货币政策来控制通胀。这些政策对美国的影响再清晰不过了。

美国通胀三个阶段:1948-69年是凯恩斯充分就业政策的黄金时代;1970-82年 是 欧佩克石油禁运引起的通胀肆虐以及劳工关系紧张的危机时期; 1983-2015 年是通胀目标时期。我们马上可以发现,在危机阶段之后,经济在一个通胀更加正常的水平上企稳,不过通胀还是比黄金时代高。但失业就不同了。事实上,失业从来没有回到其黄金时代的均值,永久性地被抬高了。这完全是因为政府不再盯住充分就业,而是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向了通胀。

在新自由主义时代,政客们还鼓吹资本、劳动力、商品和服务的自由流动。但民众认为移民抢了他们的饭碗,并且压低了工资。

197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贸易最显著的特点是进口占GDP 的比重大幅上升,出口占比也增加了,但幅度远不及进口。其实早在全球化-新自由主义模式甚嚣尘上之前,在 1969年美国就有经济学家指出,“美国进口和出口的收入弹性差别特别大”,也就是说,随着美国经济的增长,美国进口的规模要比其对全球其它地区的出口大得多,这样的话,贸易占美国 GDP 的比重上升将对美国的贸易头寸造成毁灭性打击。

股东价值最大化造成一个负面影响就是企业投资的锐减。从历史经验来看,投资占 GDP 的比重过去通常在 4%以上,而股息的占比在 2%左右。但如今的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在股东价值最大化教条的指引下,企业对把现金回馈给股东的痴迷导致投资遭到挤压,进而压低了经济增长,可能导致企业杠杆抬升到了危险的水平。股东价值最大化与贫富分化加剧也有关系,对此只需要理解谁是股市上涨的受益者就行了,或者谁是股东价值最大化及回购股票的受益者就行了。收入最高的 1%的人几乎持有美国近 40%的股票市值,前 10%持有 80%。

问题在于位于收入底层的 90%的人的消费倾向比最上层的 10%的人高 得多,因此,随着收入和财富越来越多地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经济增长很可能严重 放缓。2014 年部分学者做的最新研究发现,底层90%的人的储蓄率实质上是零,而最上层的1%的人的储蓄率高达40%。

弹性工作听起来颇有吸引力,毕竟大家都喜欢灵活的工作。但这一观念没有得到证据的支撑。一个事实是工人的工会化与失业之间完全不存在明显的负相关关系。实际情况是,在美国工人的工会化程度相对较高的时候,失业率很低,工会化程度低的时候,失业率反而处于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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